《雪崩》中曾描绘过一个虚拟实境（Metaverse），也是一个沉浸式的共享空间，这个空间不是独立存在的，而是在物理世界与数字世界交汇之下的跨平台应用。

事实上，这样的场景正在走向现实。

近年来，提及“元宇宙”概念，很多人将其定义为一个平行世界，是一个相对肆意畅想的虚拟超现实，其中包含数字人、NFT藏品、工作场景、城市及所有现实中的可呈现化。

而从数字人维度上看，几乎各行各业都开启了尝试，竞争的一个重点在于谁能做得更“真”，也就是说谁的底层技术能更撑得住。

无论是此前百信银行推出的虚拟数字员工AIYA艾雅、浦东银行数字人小浦，还是柳夜熙、AYAYI， 都是基于算法和技术架构完成的虚拟人。其中以AYAYI为代表的数字人更倾向于以真人为基础的纯CG，新华社数字新闻记者小诤则是以真人为基础通过CG形象建模、声音建模及其他机器学习方法驱动的虚拟人。

这是其中的一个方向，但往往由于算力不足或其他问题，数字人的实时互动难以保证、立体人像过于呆板缺少美感，很多人工智能甚至成了“半身人”或“人工智障”。我们今天所探讨的是另外一个方向——数字孪生。

01

超现实数字分身

从某种程度上看，数字孪生背景下的虚拟人更像是一种真人分身。但数字孪生虚拟人又有多大程度上能够代替真人？

实际上，目前以真人为基础的数字孪生虚拟人在技术层面已然相对成熟，并且成本较低，一个可复制的数字孪生虚拟人或许花费不足百万便能完成。而在一些拥有底层技术架构的企业内部，他们认为如今市面上部分数字人其实相对传统，并且与AI本身缺乏关联，只是利用CG完成制作后运用概念来推广，存在复制和变现难题。

12月20日，已然全时段直播70小时的每经新闻主播引发了不少人的关注。当得知主播是数字人时，不少人表现得很惊讶。在实际架构中，每经N小黑与N小白是以小冰公司人工技术为框架，从金融资讯的文本生成到预训练的虚拟主播同步播报，连接动态场景，从而生成直播画面，期间无需人工干预。

小冰公司CEO、前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院常务副院长李笛曾表示：“在我们与合作伙伴的共同努力下，一个永不疲倦、安全可靠、稳定输出的AI Being时代已经到来。

AI＋CG相关技术下，网络中看似的真人主播可能是一个数字人。基于深度学习的三维场景表达与神经渲染，特定场景中小冰公司采用的深度神经网络渲染技术（XNR）在与CG融合后，能够使得数字孪生虚拟人更自然真实。

北影世纪集团旗下数字人类人工智能科技董事长李威克对《现代广告》表示，在AI加持下，数字孪生虚拟人更具意义。而基于真人的情景下，数字孪生虚拟人的违和感很低。但现在一个问题在于算力不够，很难做到真正超现实写真级别的AI数字人，而另一方面，就像传统马车改造成为汽车的过程，数字孪生虚拟人的发展也需要时间去过渡。

02

AI + CG技术的应用延展

在时间的延展中，底层技术在进化，数字孪生也有了更多想象。以小冰公司打造的万科崔筱盼为例，作为万科首位数字员工，2021年2月入职后她便接手业务，以超人类百倍效率在应收、逾期提醒及工作异常侦测中大显身手，她催办的预付应收逾期单据核销率达到91.44%，并在近期收获“最佳新人奖”。

与之呼应地，近日小冰公司与北影世纪集团旗下DIGITAL HUMAN数字人类合力打造完成了李威克CEO数字孪生虚拟人。基于神经网络虚拟技术与CG做深度结合，一个真实且同时擅长四五种语言的数字人被展现出来。

这是在教育及文娱领域的深度尝试，但不是唯一一次。提及关于数字孪生虚拟人的项目背景时，李威克提到，这其实是顺势而为，并且恰好处在自己较为擅长的领域。在好莱坞的电影中，很多影视视效拍摄制作工作者与AI技术一直是相辅相成的，在科技层面的原理也是相通的。凭借教育、影视方面的积累，李威克提到下一步公司将发力做虚拟教师等数字分身，他们能够不受时间、地域的限制，以相对真挚的形象面向更多的学生。

这里有疑问在于，理论上来说教育的一大优势在于面对面交流，在疫情后以及疫情常态化的今天，似乎以技术为支撑的数字孪生虚拟人教育时代也正在漫步走来，但数字孪生虚拟人不会取代真人教育。“换一个角度看，技术不会取代老师，但是懂技术的老师会取代不懂技术的老师。”李威克说道。

另外，李威克提到教育领域的数字分身也只是一个方面，政府/机构发言人、博物馆/展览馆的讲解员、产品智能助理……未来想得到或者想不到的职业数字孪生都会成为现实。

更大的层面在于数字孪生城市。构建出数字孪生智慧城市能够构建出高效高纬度的运维系统，直观呈现城市的运营状态及数据信息，简化了管理流程和环节，采用一网管控的模式，极大提升城市工作效率，是向上探索新的形式。

03

过渡到未来

根据《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》披露，预计到2030年我国虚拟人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2700亿元。很多人认为元宇宙与现实是有壁的，但在2022年的今天，伴随着元宇宙由碎片到塑造再重打破重组，这个数字孪生所打造的未来也更努力地结合现实。

目前商业解决方案层面，如今很多人将目光聚焦到数字孪生虚拟人，但范围相对局限。

“虚拟人是数字孪生很小的一部分，很多人觉得数字孪生是游戏化的东西，我们认为这是一种呈现方式，现在包含数字孪生城市等，未来第一梯队的公司不一定是现在这些企业。”李威克提到，就明星或者经济公司来说，未来会有数字人经纪人，专门从事线上推广。另外，现在的经纪公司或许也会转型，比如签约某明星后，获得授权的情况下拥有他的分身，可以在世界不同的角落做不同的项目，这或许是最有意义的一点。

只是现在有很多问题还在路上甚至难以解决，比如算力不足，比如数字孪生虚拟人塌房怎么办，比如相关版权该如何归属，比如如何更好地被普罗大众接受……但李威克的态度是积极的，他认为就像我们从前看二次元，未来的数字孪生虚拟人一定是向上的趋势，不只是ToB，也有Toc。而实现以上所有提到的，则需要经历一个3至5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线上与线下的过渡，未来元宇宙也好，数字孪生也好，一定会走出去。

“数个新的企业会涌进来，但可能都不会太大。以现在的情况看，一项新技术可能花费几亿美金，甚至十几亿美金，未来三五年可能只是个几十万、几百万人民币的技术含量，会有越来越多的公开化的平台来做。对于我们来讲，我们希望达成未来的数字人底层也是免费的，每个人都可以免费使用的。”